朝的彻底决裂,是对清朝的背叛。
朱永兴全身戎装,威坐在盘县县衙内,望着这个终于向自己低头屈服的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汉奸,心头不禁涌起了复杂以极的情绪。
“罪人吴三桂拜见殿下千岁,千千岁。”吴三桂伏于地上,再次出声。
朱永兴收拾心绪,起身向前,伸手扶起吴三桂,笑道:“韩王何来之迟也?既已奉旨,又何来罪人一说?来,来,坐下叙话。”
“谢殿下不罪之恩,臣,属下,卑职——”吴三桂不知道如何称呼,很有些尴尬。
“呵呵,便称属下吧!”朱永兴伸手点了点,说道:“夏国相,平北侯,免礼。军务紧急,闲话有暇再叙,先军议吧!”
“谢殿下。”夏国相偷偷打量朱永兴,却是年轻得过份,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带着不可置疑的自信和权威,特别是目光似乎有洞悉人心的能力,在努力表现和善的背后,偶尔眼中精光一闪,也会让人的心脏骤然揪紧一下。
上位者的威势,朱永兴已经具备了很多。夏国相的印象,也是很多人的感觉。在岷殿下面前,没有什么能够隐瞒,他不需要疾颜厉色,只是把若有所思或是怀疑的目光投注过来,偶尔微微眯起,便让人有种被看透心底的寒意。
权倾朝野,说一不二。这种环境自然会让人生出唯我独尊的气势和威严,朱永兴也不例外。他无需靠杀人令别人害怕,他的见识,他的成就,在钦佩和崇拜越来越盛的包围中,他的言行变得越来越自信,越来越让人难以抗拒。
除了简短的几句客套,朱永兴立时便把吴三桂和夏国相引入了军议。军议之后便要奉令而行,朱永兴的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也从一个方面向吴三桂和夏国相表明了他的坚定和权威。
既然反正归明了,就先别跟我讲条件,讲困难,我要的是令行禁止的军队,而不是捧着、顺着。好象缺了你们就不能成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