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女儿是皇后吗?可是宋皇后也不受宠啊,他怎么突然入了天子的眼,居然位列三公了?
马伦也非常诧异,不过她要冷静得多,安慰袁隗说,你不要急,宋丰做司徒有什么用,天子还是解决不了饥荒的问题,到时候你只要在报纸上发几篇文章,士人们的口水就能淹死他,他还不是一样灰溜溜的下台?是外戚更好,这样才能挂上天子,引起士人的气愤呢。当年窦武在士人中名声那么好,他做大将军时,卢植不一样上书谴责?宋丰连窦武的一成都没有,他这个司徒做不长的。
袁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也没什么心思下棋了,手一抹,将棋子全扫在地上,起身走到廊下,看着乌云翻滚的天空,心情更加郁闷。他喃喃的说道:“天旱了这么久,一滴雨也不下,连大雩都没用,宋丰一任司徒,天就要下雨了,这老天也真是不长眼。”
马伦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袁隗,袁家精研孟氏易,最擅灾异之说,可是今年大旱,他们却是束手无策,按照家传的易学推演了无数次,却没有推演出现在这个结果。
法衍匆匆的走了进来,一看到袁隗夫妇的脸色,他愣了一下。袁隗被免了司徒之后,他也辞了司徒掾,铁了心要跟着袁隗,袁隗十分欣赏他的忠心,把他引为亲信。袁隗虽然心情极糟,可是看到他,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
“季谋,有什么事?”
法衍有些迟疑,嗫嚅了片刻,才轻声说道:“本初刚刚送来消息,宋奇从交州贩来了大量的稻米,船队已到偃师。”
“贩米?”袁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即意识到了其中隐藏的杀机,顿时脸色苍白,急声问道:“有多少米?”
“现在还不知道,船队甚多,全是大船,估计至少在两百万石。”
袁隗倒吸一口凉气,和马伦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他们现在知道了,天子早就有了准备,他一直在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