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耽误了农时,他负得起这个责任吗?如今他实力受损,大概也没有这个实力驻牧朔方了。我准备和单于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调换一下。”
羌渠顿时急了,朔方是河套最好的牧场,南北两条河滋润了两岸大片的土地,左贤王呼征是要继承单于位的,天然的继承了美稷牧场,不能再驻牧朔方,所以那地方才归了他,也正因为有这场宝地,他才有今天的实力,哪怕是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还有信心恢复元气。如果把朔方从他手里拿走了,他岂不是彻底死定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单于夺了他的朔方,就等于剥夺了他继承单于位的可能。
“大人不能这么做。”羌渠梗着脖子大声叫道:“安排驻牧地是单于的权利,是我匈奴人的事,大人看护匈奴,却无权干涉我们匈奴人内部的事务。”
“是吗?”田晏脸色一寒:“我什么时候干涉你们的事务了,你耳朵里面塞了鸟毛,没听清我说是要和单于商量?”
羌渠语塞,怒视着田晏片刻,拂袖而去。
田晏冷笑一声,将马鞭扯得咯咯响,关节都有些泛白。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的松开马鞭,淡淡的看着刘修:“你还满意吧?”
刘修一愣,随即满脸堆笑:“大人的支持,我真是感激不尽啊。”
“好说,只要你刘大人满意就好。”田晏不阴不阳的说道:“如果不是大人,我也做不到这使匈奴中郎将,说不定还在洛阳大狱里呆着呢。可是大人,这匈奴人的事情复杂得很,你也看到了,我这个使匈奴中郎将手头没实力,匈奴人不太把我当回事的。你以后有事,能不能先通知我一下,也好让我有个准备,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刘修转了转眼珠,田晏的话音不善,这里面可透着敌意,莫非是认为我越权,没有通过他直接和匈奴人发生了关系?他张合着手指,斟酌了半晌,这才抬起头对田晏说道:“大人,你觉得我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