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上一步,双手扶起袁徽,轻声笑道:“美人毋须多礼,我只是来随便看看,顺便向美人请教一些事情。我知道美人昨天刚刚侍奉过天子,想必身子累得很,就不用跪在这死硬死硬的石头上了。说不定啊,你这身子里已经有了天子的种,可得保重才是。”
袁徽脸一红,连忙欠身说道:“臣妾哪有这样的荣幸。”
“这可说不得。”何贵人打住了话头,没有在生孩子这件事上再牵连下去,她看了看一眼看不到头的藏书屋,羡慕的赞了一声:“这宫里可有些年头没有美人这样的才女了,这些简啊帛书什么的,我是一看就头晕,每次陛下说起那些古事,我就只能陪笑,要是哪一天能像美人一样说得头头是道,那该多好啊。”
袁徽非常尴尬,搞不清何贵人的来意,特别是提到和天子讨论朝政,她就更是无地自容。
“美人有才,可惜眼下只是个美人,想来是不够开销的。”何贵人摆了摆手,示意人抬过一只藤箱来,打开放在袁徽面前,上面是两匹蜀锦,蜀锦下是整整齐齐的金子,看起来足有百斤。袁徽吓了一跳,连忙推辞,何贵人却顺势拉住了她的手,握在手心中,轻轻的拍了拍:“美人,我家没什么根基,既不能和四世三公的袁家相比,也不能和扶风宋家相提并论,我又是个没学问的人,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怎么讨好天子,只是天幸,为陛下生了一个儿子,不过这个儿子现在也不重要了,以后在这宫里,我还要多仰仗美人才是。”
袁徽谦虚的一笑:“贵人说笑了,臣妾只是个没有品秩的美人,还需贵人多多关照,本当是我到贵人宫里请安,略表寸心,哪有反让贵人玉趾亲临的道理。贵人怜悯,我铭感五内,这些礼物,我却不敢收。”
“咯咯咯……”何贵人掩着嘴笑了起来,推了袁徽一把:“我知道,袁家不差这点钱,我本不该多事。只是现在袁家如果要去接并州那个烂摊子,少不了要花些钱。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