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诚恐:“陛下在此,哪有臣的位置。”
天子无声的笑了笑:“坐吧。等朕做完了这个瓶,再和你说话。”
张角应了一声,恭恭敬敬的在一旁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天子做陶艺。天子细长的手指非常灵巧,泥团在他手上不断的变幻着形状,很快一只长颈大腹的陶瓶便在天子的手下成形。
“陛下真是神乎其技。”天子洗手时,张角真心诚意的恭维道。天子扫了他一眼:“真的?”
“当然是真的,臣哪敢在陛下面前虚言。”
“呵呵呵……”天子笑得很开心,摆摆手,带着张角到旁边坐下,有小黄门来上了茶,天子喝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让人赐张角一杯。张角连忙谢恩,呷了一口,连赞好茶。
“汝南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张角连忙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小黄门接过来,递给天子。天子翻了翻,嘴角一挑:“人不少啊,怪不得汝南四十余万户,占豫州三成,每个上交的赋税却不足一成,原来都被这些人吃了。”
“陛下所言正是。这些人贪得无厌,这次随袁绍出征,又多了不少为官之人。如今汝南豪强横行,宗族、姻亲枝蔓甚广,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以臣不敢轻举妄动,要待陛下钧旨。”
“朕已经安排好了,你就放心的做吧。”天子将名册搁在一边,两只手指拈起茶杯,在唇边停了片刻,目光掠过茶杯看着张角:“你要把这件事做好,汝南如果做得好,朕才能在其他各州郡推行,如果你做差了……”天子放下茶杯,一声不吭的看着张角。张角突然打了个激零,连忙拜伏在地:“臣愿以死报效陛下,必不授人以柄。”
天子微微点头以示赞许,浅浅的呷了一口茶,又问了一些张角准备的细节。张角汇报说,汝南境内没什么大山,只有伏牛山和桐柏山的几座山的余脉,那些豪强就算生事,能够躲藏的地方也有限,只要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