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侍候的宦官们也识相的退了出去。天子的脸色慢慢的黯了下来。
“汝南出事了。”
“臣……听说了,颍川太守董卓已经接到了豫州刺史部的命令,正带着颍川郡兵赶去支援。他战功卓著,作战经验丰富……”
“不,朕不要董卓越境击敌。”天子打断了刘修的话,“汝南的事,就应该由汝南太守来负责,如果他解决不了,那就是不称职。不称职的官,还要他干什么?”
刘修识相的闭紧了嘴巴。天子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意识很明白,就是要让张角放手施为。
“颍川的形势看过了?”天子转过身,扫了刘修一眼。刘修连忙躬身答道:“臣奉陛下诏书,已经到颍川走了一趟。颍川有嵩高山和轘辕关之险,护卫洛阳是没有问题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汝颍一带都是大汉人口最密集之地,又是膏腴所在,一旦沦为战场,只怕于元气大有损伤。”
“朕知道这些,可是如果那些人不能为朕所用,多又何益,那些地如果不为朕所有,膏腴又如何?”天子的声音冰冷而残酷,“朕这么做,就是要夺回这些人口,夺回这些膏腴。檀石槐是死了,可是鲜卑还没有彻底平定,你答应朕饮马北海的诺言还没有兑现。西羌又蠢蠢欲动,朕如果不解决肘腋之患,如何能一心对外?当年如果没有孝景皇帝平定七国之乱,孝武皇帝如何能平定匈奴?”
刘修的脑海里突然浮上一句名言:攘外必先安内。不过这句话后来成了那人的罪证,可是话又说回来,哪个掌权的不这么说。外敌固然危险,内患却更伤人,武林高手比武,外伤都是皮肉伤,内伤才是真麻烦。这大概也是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宁可对外敌卑躬屈膝,却不肯对内部矛盾假以颜色,只要有可能,无不全力以赴、赶尽杀绝的原因吧。
“如果能控制了汝南,则豫州可定,豫州可定,则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