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语声一顿,看了凌牧云一眼,接着说道,“谁想到那南海鳄神来找我报仇,还要替他徒弟揭我的面幕,若不是你及时赶回来,让他看了我的面目,我又杀不了他,我便得,我便得……”
便得什么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一想到自己险些要嫁给又凶又恶又老又丑的南海鳄神,那简直比杀了她还要恐怖,饶是此事已经过去,可现在想起来木婉清还是心有余悸。
“木姑娘,没事的,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看着木婉清目光中流露出的惊悸,凌牧云不由得心中一软,在床边挨着木婉清坐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背安慰起来。
感受到背部源自凌牧云手掌的温度,木婉清面幕之内的俏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眼神迷离的说道:“凌牧云,你知道吗?我是个无父无母之人,一生出来便给人丢在荒山野地,幸蒙我师父救了去。她辛辛苦苦的将我养大,教我武艺。我师父说天下男子个个负心,假使见了我的容貌,定会千方百计的引诱我失足,因此从我十四岁上,便给我用面幕遮脸。我活了十八年,一直跟师父住在深山里……”
凌牧云听着听着,心中不由得对木婉清生出一丝疼惜之情,他自是知道,木婉清并非无父无母,她的爹就是大理国的风流王爷段正淳,而她的母亲其实就是她的师父修罗刀秦红棉,只是秦红棉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并未将事实真相告知于她,而是假称她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想她自幼便以为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难免自怜自伤,一直与秦红棉幽居深山,不见外人,自幼连个玩伴都没有,又一直受姓子偏激的秦红棉的教导,恐怕自小长到现在都没经历过多少欢乐,也难怪会养成现在这副姓子。
这时就听木婉清接着说道:“今年春天,我们山里来了一个人,是我师父的师妹,也就是我的师叔俏药叉甘宝宝派他送信来的……”
“俏药叉甘宝宝?那不是钟灵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