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欢啪地推开大班椅站起来,毫不客气地说:“吓的就是你!只可惜,没把你给吓死!”
辛子阳也不知怎地,也许是多年来对林宁的愧疚累加所致,反正从小就是很忌惮自己这个女儿。偏女儿越大越是牙尖嘴利,字字句句让他抵抗不住。
辛子阳便柔声哄:“别瞎说死不死的。哪儿有女儿咒老爸的?”
辛欢啪地一拍桌子:“要不是看这份血缘,我早就亲手掐死你了!”
辛欢上前一步,扯住辛子阳的领带:“你说,你下午到哪儿去了?手机关机,司机手机也关机,秘书手机还关机……怎么那么巧啊,你钻哪个耗子洞去了?”
辛子阳被女儿问得无言以对,只能岔开话题:“内个什么,欢欢啊,那酒是不是你给祸祸了?”
“是啊!”辛欢冷笑:“就加了点辣椒油和芥末粉,老爸,味道好极了吧?”
辛子阳只能委屈一声:“欢欢,那酒,很贵的……”
辛欢冷笑:“可不!酒贵着呢,就是有些人贱格得很!”
辛子阳抵抗不住,赶紧求饶:“欢欢欢欢,好好好,我承认,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也是没法子的事,白书怡……既是白先生的独生女,又是和太太,我实在是不能当面起了冲突……”
“爸,”辛欢失望地望着眼前这个委顿的男人:“财富就那么重要么?你就那么怕受穷么?为了这虚假的花架子,为了当人家线头下的木偶,你就这么没自尊了么?我妈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你竟然连她都保护不了……”
“欢欢,我……”辛子阳眼中一辣,已是说不出话来。平静了半晌才说:“欢欢你听我说,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明白……”
辛欢走过去挨个抽出酒柜里的酒瓶子,一瓶一瓶在辛子阳眼前都砸了,冷冷地望着他:“我是不懂。可是我明白一个道理:我会保护我妈。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