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
孙元:“生生死死,千军万马都过来了,某胆子大得很。你也别拿方指挥来压我,没用。实话同你讲,方日昌临阵退缩,险些丢了泗州,已经被卢督师用尚方宝剑斩了。不但是他,就连他带去泗州的十几个同知佥事副指挥什么的,都被卢大人明证典刑。嘿嘿,这大河卫的军官这才是要从头到脚换个遍呢!尔等都到这一步了,与其来找我孙元的不自在,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将来的命运吧!”
这声音中充满了深重的讽刺。
“什么!”所有人都叫出声来。
“好!”宁乡军等人都同时面露喜色。
孙元:“怎么,你不信?”
他从怀中掏出一份公文,扔给文尔梅,喝道:“自己看。”
兹体事大,文尔梅顾不得体统,埋下身去,拣起那份公文,看了起来。
马用正也急忙从地上爬起,跑过来,他刚才吓得厉害,身子还在颤个不停,险死还生,胯间津湿一片,竟是小便失禁了。这已是大大地丢脸,不过,他手下的军官们早已被马用升本斩首一事惊得魂不附体,也没有发觉马同知身上的异样。
一群军官围在一起。同时定睛看去,上面霍然是卢象升的钦差大印,格式也对。
都惊得如同被一个大雷轰在身上。
一下子死了这么多军官,可以说,如今整个大河卫指挥使司就剩下在这里的区区数十人而已。大家脑子同时有一个念头闪过:“大河卫彻底完蛋了,将来也不知道朝廷会派谁过来做这个指挥使,又会派多少同知佥事副指挥过来。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做为老人,到时候想混一口饭吃,却也艰难。”
明朝军队一般都被所谓的将门把持,子承父业,世时代代,传上五六代都是有的。到最后,更是形成了一个以家族血缘为纽带的大大小小的利益团体。一个外人,就算再能打仗,要想在军队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