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了,刽子手每割上一刀,百姓就叫一声好,蜂拥上去争抢行刑人扔下来的人肉,说是这东西可以做药引入药。”
……
朱汀虽然胆气甚壮,可听到汤问行的讲述,依旧惊得寒毛直竖:“别说了,我不爱听。”
汤问行:“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朱汀:“我叫你别说了。”
“是,朱姑娘。”汤问行闭上了嘴巴。
“高贼虽然该死,可好歹也是一方雄杰,这么折磨人有干天和。”朱汀哼了一声,对孙元喝道:“孙小贼,你当初计赚高迎祥的时候,就该给他一个痛快。”
外面传来朱家家人的声音:“大老爷,孙将军过来了,正和大小姐在书房里呢!”
“孙将军来了?”说话间,门帘挑开,朱玄水顶着一张青色的脸走了进来。
孙元和朱汀约会这事放在古代,却是一件让朱家大大丢人的事情。他有些不好意思:“朱千户,孙元过得两日就要去渤海所,今日特意过来同千户告别。”
朱玄水却好象不在意此事,只说了一句:“你是该去渤海所了,我过几日也该回南京了。这一年来的腥风血雨,到最后,某却只得了个上轻车都尉,白忙了一场。这个朝廷……小人居于庙堂只高,忠臣良将有志不能施展……当真让人心寒……如此下去,我大明以后还怎么支撑得下去?”
一屁股做在椅子上,用手支着下巴发呆。
朱玄水的神情看起很是颓丧,朱汀心疼父亲,忙安慰道:“爹爹,这北京有什么好,你怎么老想着要回来。女儿在南方呆了十多年,还有些不习惯这里的水土了,早就想回南京去了。依女儿看来,你不能在北京做官,倒是一件好事。”
朱玄水苦涩地一摇头:“山雨欲来,风雨飘摇,我个人的荣辱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孙元:“千户,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