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所谓雷霆雨露,皆是爷对我的关心爱护和鞭策,奴才如何敢有丝毫的怨怼。自是明白爷你这是恨铁不成钢,要磨砺奴才。”
“看到爷病成这样,奴才,奴才想你对奴才的恩德,这心中就如同在刀搅一般。”
岳托本就脑子有些糊涂,顿时大为感动,叹息一声,良久才道:“孔兆,我与乃叔父交情不薄,对你也是爱之深,责之切,有的时候未免过火……对了,训练炮兵攻城一事如何了?”
“回爷的话,旗中的主子们以前从来没有摸过火炮,学起来是慢了些。这几日也就知道该装填多少子药,可怎么测算角度,却来得慢。有的时候,这装药的秩序也记不住。”
孔兆这话只差说这些满清士兵都是笨蛋,朽木不可教也。
他又忙补上一句:“爷你放心,再给我几日,定能将主自爷们教会。”
这话说出口,孔兆不禁心中忐忑。现在距离岳托勒令自己教会清军炮兵学会操炮的日子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到现在,那些蠢货们还停留在胡乱将火药和炮弹往炮膛里一塞,点火发射的程度。说他们又不听,说得多了,声气大些,还要吃一顿老拳。
如果岳托要较真,自己免不了要受他的军法。
好岳托今天似乎是被自己的演技征服,和蔼地看了他一眼:“不用急,不用急,我却是知道的,火炮这种物件得小心,若是练不好就拉上战场,说不准先炸了自己,我是相信你的。”
孔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中也是得意:“爷你说得是。”
岳托:“我风寒入体,病得实在太重,看模样三五日之内好不了。只可惜兵凶战危,一时间却没法子静养,只得提起精神视事。这战场之上,一刻也离不了我岳托。孔兆,去叫我的亲卫进来,担我回中军节帐。”
说着,一咬牙就要坐起来。
“哎哟,爷,你先躺着。”孔兆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