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听到皇帝问,王承恩:“万岁爷,依奴婢看来,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过来,正好说明山东那边没有事情发生。”是啊,反正济南就没有好消息送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若再来个八百里六百里加急,那才是糟糕了。
话刚说出口,王承恩就后悔了。
崇祯皇帝也是面色大变,身子一颤抖。须臾,才颓然叹道:“是啊,是啊,没有消息才好,朕如今已经没有盼头了。”
听到皇帝话中充满了哀伤,王承恩心中一酸,正要安慰。
崇祯突然道:“不对,朕确实是听到杨嗣昌的脚步声了,还很急,说不定有大事发生。王承恩,你去接一接。如果是好消息,就尽快送到朕这里来。如果不是……那就……”
他心中开始烦躁起来,只感觉身上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瘙痒。在王承恩这个贴身太监面前,也不用顾忌人君威仪,索性将手伸进裤子里对着大腿狠狠地挠了起来。
现在崇祯皇帝已经被山东那边的军报弄成神经病了,心中既盼着,又害怕听到前线的军报。
事到关心每怕真。
“是,万岁爷,奴婢这就出去看看。”
走出精舍的门,王承恩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了。外面已经静得落针可闻,又哪里有脚步声。
万岁爷……万岁爷已经……有幻听了。
自去年入冬以来,万岁爷整日长吁短叹,食少事烦,如此下去如何得了?
在院子里立了片刻,王承恩这才伸出袖子擦了擦眼睛,朝外院司礼监的值房走去。
里面有两个小太监正在值守,见王承恩进来,忙站起身:“干爹。”
“坐坐坐,不用多礼,咱家也不讲究这些。”王承恩是个和气的人,虽然在天子心中分量最重,可平日间却没有一点架子。
接过一个小太监递过来的茶水,问:“你以前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