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英无力地摇了摇头:“没胃口,这鬼天气,这辈子就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几日没见,荆然的面庞在烈日的暴晒下已经黑了许多,皮肤变得粗砺,眼角和额头上的皱纹更深,定睛看去,纹理间竟有干涸的人血痕迹。
可他的眼睛却越发地亮了,显得异常精神。
“冷兄弟,这当兵打仗不就是这样吗,那就是一个字苦。嘿,如今咱们的情形还真有点像三国时的诸葛武侯,六月渡泸,深入不毛。”
见荆然将孙元比拟成诸葛亮,冷英淡淡道:“乱臣贼子而已,荆大人,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咱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回南京交差?”
听到这话,荆然面容一整,严肃地看了看四周,反现没有其他人,才压下嗓音,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已经有眉目了,咱们锦衣卫办案子,讲究的是人证物证。不怕冷兄弟你笑话,哥哥我的武艺也算不错。刚进宁乡军的时候,他们对我还诸多防备。或许,又是我们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起了疑心,这才将我从孙元身边调开,调去军中效力。军中的军汉头脑都简单,也好对付。两场血战下来,哥哥我也得到了他们信任,什么消息打探不来?”
冷英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荆大哥武艺高强,是条真正的汉子。”
荆然:“我还真是打听到了,这鹰洋确实是孙元铸的,他在通州弄了一个铜钱局,局长是宁乡军的老人管陶。据说,将来还要铸早铜钱。这是其一,宁乡军现在已经开始用鹰洋给士卒发军饷了。我已经录了一分名单,等到此间事了,就回南京交差,然后带人按照名单拿人。有我当面对质,什么样的口供拿不到,大功终于要到手了。”
说到这里,他一脸的兴奋,忍不住以拳击腿:“辛苦了这么几月,终于看到希望,锦衣百户嘿嘿,这次是跑不掉的。”
冷英大约是被急行军累垮了,有气无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