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孙元连连点头:“这仗打了三四年,两家损失都不小,确实是不能再打了。黄海东海足够大,容得下我们两家的舰队。”
“说得好,黄海东海是足够大的。”郑鸿逵击节叫好,笑道:“我家大哥说了,这次来南京见了孙将军,凡事都好商量。大哥的意思是,请宁乡军以后不要再截断黄海和山东的航线了,两家就此罢兵,和睦相处。”
“就此罢兵,和睦相处,怎么个罢法,还请教。”
郑鸿逵:“宁乡军乃是陆上雄师,完全不需保留这么庞大的舰队啊!我听人说,将军每年都在水师身上投下去十多万两银子,这笔开支完全没有必要嘛!”
“看来,曰渐先生是要让孙某裁掉水师了?”孙元似笑非笑地问:“这话听起来真有点城下之盟的味道啊,刚才还真吓了某一跳,以为郑家水师已经打到我家门口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郑鸿逵面容一整:“将军手下的水军还是可以保留的,毕竟,大河卫当初不也有水军吗,在大运河走船的。”
“哈哈,原来是这样,先生这是要让我的蓝水海军变成内陆水师。”孙元笑道:“我宁乡军若只是只走内陆水运能有几分利,漕运盐运可没我什么师。我扬州镇有兵万余,所辖军户十万,这么多张嘴要吃饭,自设置扬州镇以来,朝廷可没有一分军饷拨下来,若是只走内河还不都要饿死了。曰渐先生,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开玩笑,就凭这么一句话,就凭他背后站着一个钱谦益就要我自废武功,这个郑家人也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