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顾泽恺如是的心想。
将室内拖鞋踢到一旁,赤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只因为这样可以减少鞋底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声响。
顾泽恺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家用医药箱。
其实他一哈气嘴里还是一股浓浓的威士忌味道,之前不要命的喝法令他现在胃肠如搅,可顾泽恺只是安静的坐在地板上,将林盛夏因着熟睡而无力垂落的手心轻柔的用大掌包裹住。
棉棒沾着双氧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边沿都有些泛白的皮肤,血迹其实早就已经干涸了,顾泽恺却依旧还是一边擦拭着一边微张涔薄唇瓣呼着凉气落在那伤口上。
像是怕弄疼了她!
顾泽恺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到林盛夏的脸上,那张就算是在睡梦之中依旧紧抿着的唇瓣绷得紧紧的,眉心紧蹙冷汗滚落,可就算是这样,一张淡雅清冷的脸却依旧美丽如初。
平摊开自己的大掌,顾泽恺将横亘在掌纹处的伤疤与林盛夏的对在一起。
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巧合,两条伤痕竟然出人意料的吻合在了一起,边沿相互对接着,像是一种无形的凭证。
代表着他们夫妻两个人曾经为彼此受过的苦疼。
“顾太太,我回来了。”之前不理智的争吵令顾泽恺甚至连这句话都没有说出口,此时夜深人静,男人低哑醇厚的声音夹杂着威士忌的酒精味道。
在空气里孤独而又寂寞的传递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