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敬对抗,他却以学院为要挟,是他心胸狭隘了。“老夫惭愧啊!”
“先生,素婉之所以说了实话,并不是嘲笑先生的意思,所谓无毒不丈夫,为的只是心里的一个梦想!舅舅们志在学院,可先生的心中却住着一个天下。”
一番话,说的管中天哑言了。
他的心不住地翻滚着,看着面前这淡定如初的女人,想着第一次见面,第二次见面,其实自己一直在等她,等她给自己一个台阶。
只是这翻话,却让他那有些浮燥的心,渐渐的平静了。
“先生,我想去闫秉臣的家里走一下……”
“这个……唉,王妃还是莫要去了。”管中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闫家本是个小户人家,家境还可以,可,如今已是今非惜彼了。”
“为何?”
“秉臣没有死的时候,一对父母倒是诚诚肯肯的做着小生意,养家糊口,秉臣去世,王妃给了足够的银子,结果,秉臣的父母,却因为钱多,生意也不做了,竟是染上了赌……”
梅素婉的眉头紧紧的锁着,她这是又办了错事?
“钱,终究有花完的那一天,没了钱,又不想再去辛劳养家,便将主决打到了小儿子的身上,可恨啊……天下竟有如此狠心的父母!”
梅素婉的心忽的一跳,“当真?”
“是啊,那孩子是被马蹄生生踏死的……”
梅素婉的心瞬间揪了起来,“马蹄?”
“他父母赌疯了,根本不知道世道已乱,结果将孩子扔出去,才知道,不是普通的马,是行军打杖……齐军大败,撤退逃离的时候,他们将孩子扔出去,还以为会拿到大把的银子,却是将一家子的命交待在了齐军的脚下。”
梅素婉沉默了。
心沉甸甸的。
管中天知道她心下不舒服,可如果说假话,早晚有一天,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