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伸到秦松脖颈间的手,倏然停在了半空。
他等着秦远求他。
竟敢藐视他,竟敢生出心思除去他,呵呵,这就是他给予的惩罚。
”爹!“不知何时,秦松神智恢复清明,大声唤了秦远一句,他怕了,他想离开这,可是随之而来的是一只大手,那手紧紧勒着他的脖颈,他快要窒息了,于是,他只能用眼神求救自己的父亲。
秦远的目光没有望向自己的儿子,他扭头看向窗外。
这就是命,是他们父子的命数,是北国的命数,再抗拒也是没用的。
活着,要有活着的最严;死了,也要死得其所。
他不会为了让自己儿子苟活于世,违了他的做人准则。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他不怕了,内心深处再没有了恐惧,有的仅是坦然。
是的,有的仅是接受死亡来临的坦然。
他努力了,为这个国家用尽了最后一份心力,可那高高在上的王者,却甘愿沦为妖孽的傀儡,任期差遣,看着他们父子一步步走向死亡之旅,这样的君主,对赤胆忠心的他来说,何尝不是个天大的讽刺?
月静静地照着,他中开口道:”要想我求你,除非日月颠倒而出,江河逆转而流。“他言语很轻,却流露出无比的决绝。
秦松哭了。
他了解自己的父亲——不畏权贵,宁折不弯。
他不该求父亲为了救他,向勒着他脖根的魔鬼乞求的。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咸涩的泪水,滴至他的唇中,看向父亲,他目中闪过一抹敬服,随之便是浓浓的孺慕之情,再然后就见他嘴角有血丝流出。
”松儿……“
秦远转过头,正好看见一截断舌自秦松口中跌落到地板上,立时,浊泪横流,泣不成声。
松开手,徐枫退后一步,冷冷瞥了眼秦松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