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玉霜。
贺氏侧躺在榻上,眉间微蹙,似有不少心事压抑在心中。每月有半个月他会去外宅居住,在那里,他可有与木氏同房?有的,肯定有的,他对木氏是不同的,每年吃年饭时,她从他望向木氏的眸光中,能看得出来。想到这,贺氏的脸色渐渐变的凄苦——你真就一点都不喜欢我么?
多年来,仅靠着酒劲,与我大婚当晚圆了房,就再不与我亲近。是觉得我连个山野女子都不如么?
咸涩的泪水,顺着贺氏眼角一滴一滴地滑下,落到大大的软枕上。
她出自世家大族,从小就被严格教养,心里再有想说的话,也不能随意在夫君面前念叨,更别提说些男女之间的*事。
有委屈,自己受着;有苦,自己品着;有不甘,自己忍着……,可这样真的很辛苦,她怕,怕自个万一哪天忍受不住,会失了妇德,违了女诫,被那放在心坎上的人一怒之下,休弃出段府……
“夫人,二公子过来看你了。”
婢女挑帘,进屋恭谨禀道。
“让他进来吧。”贺氏低应了声,起身用帕子很快拭干眼角的泪痕,看向屋门口,“儿子,儿子见过,见过娘!”段浩泽明显是喝醉了,出口之语含混不清不说,就是站在地上的身子也是摇摇晃晃,“扶二公子坐到椅上。”贺氏对着屋门口吩咐了句。
婢女应声是,忙挑帘走进屋,扶段浩泽在椅上坐下,“这里不用伺候,都去院里候着吧。”想着儿子今个必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心情不好喝了些酒,因此,贺氏出言责令丫头仆妇去院中伺候,以防她们听到些不该听的话。
“是。”门外侍立着的丫头,仆妇齐应一声,相继到了院中。
“娘,娘,我今个,今个被,被外宅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威胁了!”
段浩泽从椅上起身,脚步打着虚晃,走到贺氏身旁,挨着贺氏坐了下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