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不济,两个小和尚合计之下,就一同南来,金相和尚有幸拜在北烂陀寺门下,如今是赫赫威风,那和尚这是到了岭西一座野庙之中落脚,一直不顺,趁着这身毒城大法师的功夫,到北烂陀寺投靠小时候的师兄。
他下午才到,本想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收拾干净,再去见金相,免得显得过于落魄。
没想到听到掌柜发牢骚,想借机发笔小财,却是被风子岳痛打,丢了大脸,连吃饭家伙那根水磨禅杖都丢了,不忿之下,就跑到北烂陀寺找到金相哭告,央他过来报仇。
这几日身毒城的大法事即将举行,北烂陀寺也是极为紧张,生怕出一点篓子,金相和尚听说有人竟然敢在这种时候闹事,更是大怒,当即就带了人手,奔客栈而来。
风子岳哪里管他们这种复杂的关系,他行若无事地喝着茶,只用余光瞟了那金相和尚一眼。
金相和尚大约四十岁年纪,脸型清癯,光头锃亮,不过一双扫帚眉,平添了几分凶相,身穿黄色袈裟,脸色阴沉。
他也在打量着风子岳,见他衣饰华贵,年纪又轻,猜是什么世家子弟,到这岭南州城来玩耍的,当下也不甚在意。
天下世家虽多,但在这岭南州的一亩三分地上,谁敢不给北烂陀寺一点面子。
他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这位公子,就是你出手教训我这个不成器的师弟么?”
风子岳喝了口茶,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就是小爷我,那又如何?”
他可以想把事情闹大,口气之中,也故意多了几分纨绔气,齐小蝶见他装出这副模样,倒是忍不住想笑,只得低下头去,强自忍耐。
那金相和尚心中恚怒,冷笑道:“这岭南州城之中,以佛为尊,这客栈掌柜背后谤佛,已有大罪,我师弟要将他带去北烂陀寺处置,也是正理,你是何人子弟,竟敢阻挠,还将他打伤!可知我佛法僧三宝,你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