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知道怎样疑我呢。”
“这跟周大林有什么关系,原是那办事的闲汉贪得无厌,咱们千算万算,怎么会算到这种意外。”提起这个张氏就是一肚子气。
早在凌慎之晚间跑蓝府看诊的第二天,周大林就已经跟她禀报过了。原是前阵子那个帮忙传信骗凌慎之去石佛寺的闲汉手头又紧,竟异想天开自作主张,跑到会芝堂又传了一次信,事后还不知道自己有多荒唐,反而喜滋滋跑到周大林跟前索要赏钱。周大林怕惹了他泄露风声,气得五内生烟却不敢骂也不敢打,给了几个钱哄着那人走了,之后就到主子跟前请罪。
张氏当时吓了一跳,骂了周大林一顿,提心吊胆观察了几天,发现西府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她心里就想,是不是那闲汉歪打正着,让老太太更疑心三丫头了?
本以为此事已过,谁知原来婆婆是引而不发,等着跟她秋后算账。
蓝如璇恨得咬牙:“谁说跟他没关系,要是他用妥当的人办事,如何会有这个漏子,让祖母有了顺藤摸瓜的机会!最可恨事发后,他竟然不结果了那个闲汉一了百了,反而给钱哄人家,这就是您调教出来的好奴才,真真办的好差事,让女儿大开眼界。”
“你……”张氏被堵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几乎背过气去。
待要分辩几句,她却也知道女儿所言不虚。若没有这个变故发生,凌慎之的事情还大有文章可做,怎奈事发突然,她们完全失去了动手的机会。
蓝如璇嘴角噙着嘲讽的冷笑,神情凄惶,扶着靛青如意纹的锦绣桌面缓缓坐了下去。桌上湃着几枝晨起才剪的鲜花,娇艳欲滴地开在那里,蓝如璇看了,拿起一枝在手,咔嚓一声折为两截。
花茎鲜绿的汁液飞溅在她指尖,混着方才掐拽木芙蓉染上的红痕,满手都是凌乱污腻的颜色。张氏眉头一皱:“你拿那些死物撒气顶什么用,有那精力不如想想日后咱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