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起来指着吕管事骂了一通,奈何吕管事咬死了这事就是不松口,一时老太太还知道了,也帮着吕管事教训蓝泽要信奉神明,无奈蓝泽只得暂缓乔迁,于是内外院子收拾箱笼的事情就暂时搁置,谁也不再提起。
消息传到如瑾耳中时,如瑾正坐在桌前挽袖持着细毫笔,替秦氏描小儿衣衫的花样子,听蔻儿学说外头的事,只是笑了笑,挥手让蔻儿退出去了。
碧桃伺候在一旁,咧着嘴惊叹:“姑娘真把老家伙挟制住了!这下看他还敢不敢跟咱们摆老管家的款,连姑娘都不放在眼里。”想了想,又道,“说起来,我还没来得及问姑娘,告吕平的那家人姑娘怎么安置的,奴婢一点都不知道呢,是孙妈妈安排的么?”
如瑾扑哧一声笑了:“哪有什么安排,那家人早被吕管事赶出青州了,现下在哪我怎么知道,连状纸都是我自己改了笔迹乱写的。”
“啊?”碧桃目瞪口呆,“姑娘您原来是……是彻头彻尾骗吕管事啊?”
“也不算骗啊,吕平害人家姑娘上吊确有其事,不还是你告诉我的。”
“那是小三子在外头留意出来的。”碧桃怔了半晌才算回过味来,回想当日在外院跟吕管事对峙的情景,只觉匪夷所思,“姑娘真是……吕管事这算吃了大亏了!没根没影的事情,竟让他不得不跟姑娘低头,姑娘赚大发了呢,按照做买卖的话说,这就是一本万利。”
如瑾细细描一笔广玉兰花蕊,笑着摇头:“就你怪话多。什么一本万利,恐怕也只是诓骗他一时,吕管事又不是愚蠢到极点的,难免有回神的时候。”
碧桃咂舌:“到那时他还不得气得吐血。只是……只是若是他反应过来,再不听姑娘的吩咐了该怎么办呢?”
“先顾着眼下再说,主要是不能让他派人去晋王府收拾,那里咱们绝对不能沾。”
“为什么?皇上赏宅子不是荣耀吗?奴婢一直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