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令人惊讶。
“传与众人看了吧”,田丰一向挺直的脊梁在这一瞬间弯下了许多。
片刻之后,审配等人皆是拜伏在地,他们面朝冀州的方向大声悲戚一声“使君!”
他们明白了,为什么大将军在接连几次进攻中畏首畏脚,为何又先让精锐过河,这一切,都是因为袁使君的缘故……
“别驾用心良苦,可叹我等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请治中责罚!”冀州军将面色羞愧,他们压根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等隐情。
“明白了,那便上路吧”,说罢,田丰转身上马,但一个踉跄,却差点钻到马肚之下。
冀州军将大惊失色,皆是惊呼道“别驾!”
却见田丰张口喷出一股血雾,竟似气郁成疾!
“别驾!别驾!”接连的呼喊终于重新唤醒了田丰。
田丰自挥手,艰缓的说道“莫让军士看见,早日返回冀州,李贤到了,冀州危矣!”
冀州军将相顾骇然,是呀,连李贤都来了,青州军的主力还会远吗?
甚至,他们还同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莫非,那六千兵马只不过是田治中故意抛下的包袱?
面色煞白一片,他们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冀州军终归是退去了。
没有浮桥,骑军无法渡河追击,只能目送冀州军远去。
立在平原城的最高处,徐干望见北方的青州旗帜与冀州旗帜混杂在一起,耳中听到系屡屡的战马悲嘶声还有士卒的呐喊声,嚎叫充斥整个天空。
飞溅而起的血花、突然掉落的人头,这些情景在朝阳的映射下,照出了一种凄惨的美。
“李使君来的真是时候呀!”徐干哈哈大笑,笑声极为欢快。
城头的人只见到那杆李字大旗所到之处,冀州军纷纷逃避。
忽然从最北方传来一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