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有的纸却被泪水打湿了,将纸上的线条晕染开来,毁了他的眉眼。
他看了妍华一眼,见她正绞着手里的帕子,眼里带着渴求:“爷~奴婢头疼……”
他闻言便放下了手里的纸,刚要走去榻便看看她的情况,余光却瞥到了一张小札。上面也是落了好几滴泪水,有的字迹被晕染成一片墨黑,看不太清。可上面有几个字却扎了他的眼,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这是李煜的一首词,只不过里面表达的是苦楚与惆怅,她写这个做什么?
“婵婵你变了,我还记得以前让你背诗,你咏了一首赞菊的,高风亮节的神态我至今历历在目。如今是怎么了,尽读这样伤怀的诗词做什么?”他有些不悦地翻了两张,俱是些伤感的句子,看得他眉头颦蹙。
妍华撇了撇嘴,偷偷地吸了口气,将鼻子里的酸涩给冲散了去:“奴婢只是读书的时候,看到这些句子觉着美妙得很,便抄了抄,也没什么好看的呀,爷若是不喜欢看就不要看了。”
胤禛板着脸将手里的那些纸放下,那些压在下面的小札他并未再拿起来看。他沉着脸走到妍华面前,有些自责地言了句:“怪我不好,将那么好的婵婵养成了这般忧虑的一个人儿。”
她压住眼里的酸涩,起身拥住了他:“不怪爷,怪我自己,非要看这些诗词,闹得头都疼了。”
“你不是要我给个话吗?你说,要我给什么话,我应你就是。”他叹了一声,回拥住了这副柔软的小身子。他这些日子也抽空思索了下,她那日的话不无道理,他确实总爱指责她,只是,很多时候他都是逗弄她玩儿的而已,这个小东西,怎得突然就糊涂起来了?
也许,有的时候他语气重了些,她便当真了不是?
妍华听他说这话,知道他又愿意给自己一个允诺了,可是她的脑子突然含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