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房中偷出梳子梳起头发,盘上发髻,戴上方巾,还用沾满露水的杂草刷了刷牙。
完成这一切,刘嘎大踏步出门而去。
换上新衣裳感觉天都更蓝了。没走几步就有一个例行巡查任务的牌头过来打招呼:
“头儿!今天你来晚了!”
虽是上下级关系,但兄弟之间没有那些架子,见面都是相互间打打闹闹。对方如往常一样,上前准备拍了一拍刘嘎肩膀。
刘嘎如临大敌,赶紧躲开,连声道:“别碰我!你你你……你站在那儿别过来!”
牌头一头雾水:“头儿你咋的了?”
“没……没啥。今儿我有事,就不值岗了。”
“哦哦。”
刘嘎往前走了几步,忽有止住脚,回头问道:“嘿!你就没发现我今天有点不同吗?”
“不同?”牌头稍稍沉思,“是有点儿不同,感觉头儿今天神神叨叨的。”
“你丫才神神叨叨的!”说着刘嘎夸张地挺了挺胸,“衣服,衣服!没看到今天的衣服?”
“嘶~~你别说,这衣裳细细一看倒真不错,哪儿买的?”
牌头被刘嘎的以上吸引,探着脖子往刘嘎身边靠了靠,伸手想摸。刘嘎啪地一巴掌打在对方手上:
“毛手毛脚想干啥?摸脏了咋办?”
“切,有啥了不起的?脏了咱帮你洗就是!”
“美得你了!你还没资格洗这身衣裳。多少钱说出来吓死你!哎哎,老子又不是想说这些,你好生看看,我今天的打扮怎样?有没有气派些?”
牌头细看片刻,摸着下巴严肃道:“气派倒没有。不过头儿今天倒是精神了许多,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儿搞得容光焕发的。”
刘嘎没有理会,摸了摸怀中一直没能送出去的发簪,心道这些陈老汉总不会狗眼看人低了吧?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