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又接口道:“奴婢与沛香是同乡,她父母死得早,从前村里的人都欺负她,是我娘收留了她,将她认作干女儿。几年前,家乡发大水,全村的人都死了,就只有我们俩活了下来。”她想到从前艰难生活,不免有些苦涩酸楚。
“后来我们就被卖到醉乡楼里做杂役,沛香长得漂亮,老鸨要她接客,她性子倔强,抵死不从,受了很多苦…”小蕊擦干眼角的泪水,有些哽咽道:“沛香年长奴婢几岁,那几年里,她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照顾我。后来…后来我们几经波折逃了出来,又被卖给人牙子…直到前几天入得秋府,才结束颠沛流离的生活。”她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哭道:“太君,沛香虽然性子孤傲,却绝不会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以前在醉香楼里,有个员外要为她赎身,她却宁死不从。若她是那贪慕富贵荣华之人,又岂会放过那样一个大好机会?”她已经泣不成声,哀哀哭泣。
老太君皱眉,“念云与沛香可有什么过节?”
春文这时候开口道:“几天前,念云曾经不小心打碎了沛香一支手镯。沛香很生气,当时就和春文撕扯起来。”
“手镯?”老太君皱眉,看向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小蕊,威严道:“小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奴婢不知。”小蕊低下头,神色闪躲,声音低若蚊蚋。
二夫人凉凉瞥了她一眼,“沛香已经疯了,现在关在柴房。你若知晓什么事情却隐瞒不报,为避免家风污漏,她只有病死了。”
小蕊身子一颤,哭道:“奴婢说,太君,求您,求您救救沛香,她不是小偷,不是…”
老太君道:“好好说话。”
“是”小蕊擦干了眼泪,这才说道:“在醉乡楼的时候,沛香曾经遇到过一个富家公子。沛香很喜欢他,一直等着那公子来将她救出去。可是后来那人却一去不回…沛香一直等着他,那只镯子,就是那公子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