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缓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将那张两石的硬弓收拾好,带了满满两个箭壶的破甲锥,红佛送的匕首,将左右手的腕弩都装好,石灰粉,毒药,吹管放进腰畔的鹿皮囊里。最后用毡布将黑色直刀裹了绑在背后。
全副武装。
“你在搬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朝求歌已经收拾好站在他门口等着。
李闲回身撇嘴道:“知足吧,我最少还有三十样东西没带。”
走出房门,牵着大黑马汇合了两个契丹人,再加上朝求歌一共四个人往营地外走去。一直到出了营地他都没有回头看一眼达溪长儒,没有看那些聚集过来的血骑兵。他不是在生气,不是刻意表现的无所谓,他只是……怕自己回头去看的话,自己会后悔做出这样一个有悖他生存理念的糊涂决定。
他不是圣人,他只是个想好好活下去的少年郎。
但,他也有头脑发热的时候。
并且一旦热起来,比一般人还要不可理喻,还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