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儿,是在非洲热带丛林里给毒蟒咬了一口,当时没有血清差点也挂了,这里是地震时候给石板打断了肋骨,断了的肋骨戳到脾脏里,差一点我也死了,我觉得我这人特命大,换了别人哪一次也得死的透透的,可我还活着,老天为什么还让我活着?躺着不能动的时候我就自己琢磨,最后我才琢磨出来一定是因为还有你,严可,我欠你的你欠我的总该要算明白,到时候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了。”
韩非大声吼着,到最后都破音儿了,因为用力,他头上的青筋凸起,眼睛却含着泪水,没错,是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
“严可,我去非洲维和,不是为了逃避,是为了恕罪,是恕罪,你知道吗?”那么强硬的韩非再也撑不住了,严可永远都是那柄能杀了他的刀,他不用做什么,就这样冷漠空洞的看着他,已经比子弹穿心毒蛇噬骨痛上一百倍。
严可被他的眼泪震撼了,韩非怎么可能流泪,他说懦夫才会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可今天他怎么就打了自己的脸?
微微偏过头,严可猛然看到玻璃窗上印出自己闪着蓝光的脸,竟然也是一片泪迹,果然他还是比他更懦弱,严可,心软了吗?能原谅吗?
严可猛的推开韩非,背对着他调整好情绪,再转身的时候又是韩非最怕的冷淡,“韩非,别说了,事情发生了再自虐也没用,我爷爷回不来,小慈也回不来,我们的—过去也回不来,我不知道你还想要什么,如果想和5年前那样强要我这副身体,你随便,我也只剩这个了,苟延残喘污秽不堪,修补着别人却补不了自己。”
严可的平静让韩非害怕,什么都不顾的严可根本就是一柄军刺,只一下就可以捅到他心脏里,抽出来时却一点血迹都不沾。他有点冷,上下牙齿磕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音,然后他很仓促的说:“不会,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要强,我走了。”
韩非几乎是落荒而逃,连上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