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山巅见日出,见其灿烂;此刻浩浩平原,风过脚下,一片无遮无挡的空漠之中见日出,见其无涯而壮美。
她眯起眼睛,并不觉得日光刺眼,或许这一生,想要往前走,总得迎着烈烈的光。
高树青青,日光最先抵达,仰头沐浴在日光中的男女,如黄金雕成。
容楚微微侧头,看见太史阑弧度恰到好处的侧面,天生光润弹性的肌肤,被第一缕日色淘洗,生动之美,如无言召唤。
他忽然觉得心空如洗,只想留下此刻日出一霎,以及身边的这个人。和她在长长久久岁月里,于高处,风中,俯瞰千里,笑指天下。
香椿气息奇异而浓郁,笼罩其中的人微微熏然,不知是被那气息撩动还是被日光拨动,容楚心弦微颤,忍不住就想起昨夜那一霎偷香。
他微侧身,又想故技重施。
一只藤编篮子递了过来,“干活!”
……
容楚默默地采香椿芽,心想男人想干的活和女人想干的从来都不是一回事……
这两个人,一个金尊玉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个少有自由,从未享受生活之乐,只看见过切碎的香椿芽,连成品都少见,哪里知道香椿芽怎么采。太史阑还好,觉得既然称“芽”,那就是嫩尖。容楚却心不在焉,薅了树条一把一把的捋,不过片刻,便道:“好了。”笑吟吟躺在树枝上,嘴里叼着朵嫩芽,道:“来歇歇。”
太史阑可没他这树上睡觉的本事,认真低头筛选可用的嫩芽。
“阑阑,”容楚道,“我从没想过,你对孩子会那么耐心。”
“我叫太史阑。”
“我随景泰蓝叫你。”容楚闲闲地道,“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
“行。”太史阑点头,“公公早。”
容楚:“……”
片刻后他决定回去后一定要调教景泰蓝,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