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灼的问:“你不舒服吗?”
她疯狂的摇头,用胳膊一下子缠住了他,像蛇似的把他整个盘绕在自己的怀里,她哭泣著用湿湿的面庞去依偎他的脸,把他满脸满身都染上了泪水,她半神经质的啜泣,觉得自己已经等待了几千几万年。煎熬了几千几万年。而快要在等待与煎熬中死去了。“老天!”他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试著要把她藏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拉开。“你受了气?你被餐厅解聘了?你失去了工作?”“不是!都不是!”她终于吐出了声音,颤栗和啜泣使她的语音模糊:“只因为你不在家!”
“只因为我不在家?”他挑起了眉毛,半跪在那圆形藤椅前,困惑的著她。“你是什么意思?”
“我提前回来了,可是,你不在家!”她困难的、辞不达意的、含糊的说著:“我不知道你去了那里?”
“你不知道我去了那里?”他蹙起了眉,盯著她:“今天是星期五,我在苏教授那儿工作,你明明知道的,怎么说不知道我去了那里?”不要!她心里疯狂的喊叫著。书培,随便找一个让我能相信的借口,不要说在苏家工作!苏教授早睡早起,十点以前你就该回家了!她死瞪著他,不说话。
“怎么了?”他不解的。“你今天怎么如此古怪?”
“你不会工作到十二点多钟,”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你和苏燕青在一起,是吗?你算准了我下班以前的时间赶回来,是吗?你没有料到我提前回家了,是吗?以前我所有上晚班的日子,你都这样安排的,是吗?”
他一唬的从地上站起来,脸色顿时涨红了。关怀和焦灼全从他脸上消失,他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直直的盯著她,他的声音变得像冰一样冷了:
“原来,你是特地提前回来抽查我!”他深吸口气,闻到了她身上那股烟酒混合的气息。“你喝了酒!”他提高了声音:“你醉醺醺的回家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