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良苦,而我却无法明白!芷筠,芷筠!我只是“混蛋加一级”!独立!是的,独立!早就该独立了!儿子可以孝顺父母,却不是父亲的附属品!独立!独立!独立!芷筠!今生或者再不能相见,但是,最起码,我该为你站起来,做一个能够独立自主的人!做一个不再倚赖父亲的人!
他驾车回到了家里。殷文渊夫妇都在家,最近,为了殷超凡,殷文渊几乎谢绝了外面所有的应酬,他近来变得十分沮丧,十分焦灼,只是,许多话,以一个父亲的尊严,他无法对儿子说。如果现在有什么力量,能够让殷超凡恢复往日的欢笑、快乐及生气,他愿意牺牲一切来换取!不止殷文渊夫妇在家,雅佩和范书豪也在。殷超凡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看了看父母亲,他就一言不发的往楼上走,殷太太已看惯了他的漠然,却依旧忍不住的摇头叹气。殷文渊点着了烟斗,他深深的吸着,烟雾弥漫在空气里,忧郁和凄凉也弥漫在空气里。只一会儿,殷超凡背着一个简单的旅行袋,手里紧抱着他那盆视作珍宝的紫苏,走下楼来了。殷太太立即一震,急急的问:“你要干什么?”“爸爸,妈妈,”殷超凡挺立在客厅中间,郑重、沉着、而严肃。“我要走了!”“走了?”殷文渊跳了起来。“你要走到哪里去?”
“我还不知道。我想,无论如何,我也读完了大学,找一个工作应该并不困难!”“找工作?”殷太太喊着:“你在台茂当副理,这样好的工作你还不满意?为什么要找工作?”
“台茂的工作,可以让给书豪,”他诚恳的说:“爸爸,书豪比我懂得商业,他学的又是工商管理,他可以做为你的左右手,把他放到美国去,不止是台茂的损失,也是国家的损失!”“超凡,”殷文渊急促的抽着烟斗。“我告诉你一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我已经托了各种关系,去调查全省的人口资料,找寻芷筠的下落。”殷超凡直直的望着父亲,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深黑而明亮。他嘴角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