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都是银纸贴的,但在暗红色的灯光下,还真是挺逼真的。我想,我的头总算保住了,乘他们彼此要彼此的头的时候,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悄悄的向旁边溜开了,不料竟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抬起头来,我发现我闯了祸。在我面前,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留着山羊胡子,道貌岸然的老学究气呼呼的用手抚着眼睛,原来我把他的眼镜撞掉了,他满地摸索着他的眼镜,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戴了回去,对我很不满意的,摇头摆脑的说:“小女子走路不长眼睛乎?有长者在前,不施礼乎?撞人之后,不道歉乎?”
原来是祖望,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和那一连几个“乎乎乎”使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却丝毫不笑,继续摇着脑袋说:“不知羞耻,尚且嬉笑乎?真是世风不古呀,世风不古!”
“老夫子,你又在发什么牢骚?”一个山地姑娘活活泼泼的跳了过来问,她手腕上脚踝上都戴着铃铛,一走动起来,叮铃当啷的非常好听。这是紫云。
“瞧,”老夫子指指她裸露的手臂和及膝的短裙,以及那赤着的脚,大摇其头:“奇装异服,招摇过市,试问成何体统?岂不气煞人乎?”
紫云笑弯了腰。把我拉到一边说:“水孩儿?”
我摇摇头,不说话。
“纫兰?”她再猜。
我还是摇头。
“那么,你是蓝采!”
我点头。她说:“那么,水孩儿和纫兰还没有来。”
那个小丑又蹦过来了,拿一个喇叭“叭”的一声在我耳边一吹,我吓了一跳,那小丑鼓着掌,摆着头,做欢天喜地状,我骂着说:“又是你,小俞!”
“我不是小鱼,我是小猫!”那小丑说,接着就“喵喵喵”的连叫了三声,我这才发现,他真的不是小俞,是小张。
等我仔细再一研究,原来三剑客都化装成了小丑,不是“三剑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