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家。”纪远泛泛的应着。
嘉龄显然再不唱一个歌,是不能脱身了,但是,更显然,她也不想脱身。拍了拍手,她高声的说:“好了!好了!我再唱一支歌,这支歌是你们都没有听过的,题目叫‘船’。”
纪远觉得身边的唐可欣震动了一下,他诧异的看过去,唐可欣正把手里的杯子放到小茶几上,一面站起身来走开。当她起身的一刹那,纪远注意到她微锁的眉头,同时,听到她低低的一句自语:“她不该唱这一支歌。”
纪远不解的调回眼光,望着屋子中间的杜嘉龄。大家已经安静下来了,嘉龄微昂着头,清晰而婉转的唱了起来:“有一条小小的船,飘泊过东南西北,西北东南。盛载了多少憧憬,多少梦幻。船儿美丽,梦儿旖旎,穿过海洋,渡过河川,来来往往无牵绊。春去秋来,时光荏苒,憧憬已渺,梦儿已残,美丽的小船,不复昔日的光辉灿烂!经过风暴,涉过险滩,盛满时光,载满苦难,何时才能卸下这沉沉重担?经年累月,飘泊流连,白日苦短,夜来苦寒,何处是我避风的港湾?我已疲倦,我已颟顸,憧憬已渺,梦儿已残,何处是我停泊的边岸?我已疲倦,我已颟顸,何处是我停泊的边岸?憧憬已渺,梦儿已残,何处是我避风的港湾?”
歌声结束,余声缭绕。大家静了几秒钟,又爆发出一阵叫好。纪远看了看杜嘉文,他现在了解了唐可欣皱眉的原因,何等沉重的歌词!似乎不是这种场合所该唱的。杜嘉文笑了笑,说:“歌词很美,是不?”
“太感伤了,谁写的?”
“不知道,”杜嘉文摇摇头,“谱是可欣配的。”
“真的?她不是学历史的吗?”纪远十分诧异。
“她父亲是个音乐家,已经去世好多年了。她对音乐的造诣很深。”
“哦。”纪远搜索的望着窗子旁边,那儿亭亭的立着一个人影。他有种朦胧的恍惚,突然间,觉得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