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所料想的更多、更深、更切!纪远”嘉文收起了信纸,沉默了几秒钟,才喃喃的说:“一个好朋友!他为打伤我的事自责太深了。”
可欣默默不语。嘉文又说:“他不该做那份工作,我不懂他为什么?”
“什么工作?”可欣问。
“矿场的工作。他原接了一个建筑公司的工作,只要绘绘图就行了,待遇也高得多。矿场那个职位,等于是去做苦力,我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
可欣站起身来,把手里的杯子送到窗边的茶几上去,她的步履蹒跚,眼睛里泪雾迷蒙,站在窗子旁边,她神经质的把杯子在桌面上转动,杯里的液体跟着旋转了起来,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动荡着,摇晃着……有一些液体溢出了杯子,更多的液体跟着泼洒出来,迅速的浸湿了桌布,向四边扩散开来。
“纪远!纪远!纪远!”她心中狂喊着,把额角抵着窗棂,闭上了眼睛。“纪远!纪远!纪远!”这两个字像一根针一般刺痛她每根神经。“纪远!纪远!纪远!”她看到在矿坑里发狂般工作着的纪远,她看到那用生命掘向矿石的纪远,那是纪远,她知道,他会卖命工作的!而且──他可能不再回来!
她的手一阵痉挛,杯子摔在地下砸碎了,在玻璃碎片中,那些液体四散奔流,她转身奔进了浴室,关上房门,仆在门上,把头埋进臂弯里,无声而沉痛的哭泣起来。
新的学期来临了。嘉文顺利的通过了补考,成了大三下的学生。他和可欣、湘怡,都在念大三。他们这一群里,只有纪远是念工的,也只有他是大四的学生。其他全属于文学院。嘉文念了西洋文学,胡如苇学的是经济。而嘉龄,她最特殊,高中毕业后就放弃了书本,用她自己高兴的方式来打发时间。杜沂对儿女的兴趣、志愿,全采取了顶开明的放任主义,何况,他从没有对嘉龄有过太高的期望,所以也就由她高兴去过日子,只希望在嘉文的婚事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