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瞳,从背后拿出笛子放入她的手中,柔声哄道:“为气了好吗?”
她不语,只瞪着他,每回都是如此,这样很有意思吗?
白世非眸光魅闪,豪不避嫌,低首啄了一下她的唇瓣,然后心情愉悦地看着她微红微恼的脸,嘿嘿笑着讨好:“要不我先把三夫人休了?岂有此理,竟敢抢我家小坠的笛子,我一定要把她休了!”
尚坠一咧嘴:“是吗?你可别让我白高兴。”讥讽罢已将假笑收起。
把她当三岁小孩吗?他早不休晚不休,在人家刚有一个月身孕的时候才说休,别说张绿漾自己会怎么样,便她的父亲张士逊就饶不了他。
隐藏在清冷眸光后她刻意掩蔽的那抹怕接近他的绝望之意,使得怜惜的滋味在白世非心底蔓延,不是不知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事实上他比她更心焦,更想早些把事情解决掉,只是他必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因为只要犯下哪怕最微不足道的一丝错误,都极可能会导致最后满盘皆输。
他可以输掉白府,但,他输不起她。
如果他不能在这场云谲波诡的凶险较量中以绝对压倒之姿胜出,则往后他与她的性命都会被人捏在手中,生死不由自己。
温热掌心抚过她的脸,他如同承诺一样轻轻说道:“好,我答应你,不会叫你白高兴。”
任飘然给晏迎眉开好方子,便与白世非一同告辞。
走到门口时白世非忽然回首,不经意道:“先前那服安胎药是谁开的?”
不防他突出此言,晏迎眉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白世非也不追问,含笑看了眼脊梁明显一僵的尚坠,转身翩然离去。
第十三章逼离若休夫
白世非这一顺果然言必行而行必果,翌日便亲笔拟就两份书契,把邵印唤来,差他去一趟饮绿居。
邵印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