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纪;可女人不同,过了十八岁未婚,就像元宵节过後的灯笼,没人买啦!贱价送人也——」
「我要的,送我好了。」他摊开双手。
「喂!贪小便宜也不是这样做的。」接得真顺口,可恶!
他笑:「我是商人嘛,低价抢进,哄高价卖出,一向如此。」
「你啊——」看起来仍是忠厚相,但嘴巴可俐落了。冷不防就给堵住了话,她叹口气。
他伸手盖住她手背,轻道:
「别再说那些无谓的事了。我没想过那些,只一心想著要同你一起过日子。」
她低著头,问出心中搁置已久的疑惑——
「为什麽是我?」
他一怔,没能立即有答案。
就是她了,还需要想出个为什麽吗?
想著她、念著她、挂心著她,家人要他娶妻时,他因人选不是她而满心抗拒,赵大爷不断暗示女儿任他选为妻子时,亦是坚心不动,管她赛若天仙、美如西施。
总觉得若不是她,他根本扬不起丁点娶妻的兴致。
什麽为什麽?因为想与她过日子呀,还需其它的为什麽吗?这教他怎麽说个真切啊?
元初虹因他的静默而想抽回手,但他不肯放,反而执起她手,指掌相扣。
「你……了解爱情吗?那些在诗词中不断被歌颂的东西?」他问。
换她怔住了。不久,呐呐地承认:
「我不懂那东西。我们只是市井小民,不是……诗人或……有闲情的人。」
他直视著她——
「我也不懂。多年来我都全心於工作,没有闲情去思索感情,也不曾憧憬。我只是……一直想著你。以前谨记你的教导,学著做人、学会笼络人心……後来,也许是十六岁那年知道你与我同年之後,心境开始不同,我还是想著你……如果,人与人之间,终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