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其实她早关了,又关了上房门,两人就点着了书,一页一页撕下来点。书最后是烧成了一堆灰,可书烧的灰还是纸灰,又从炕洞里掏出些草木灰搅在一起,再铲了倒回炕洞去。还没盖上炕洞板,院门就有了敲响声。婆忙盖好炕洞板,又扫了炕脚底,才出去在院子里,问:谁?院门外咳嗽了一下。婆说:是灶火吗?院门外又一声咳嗽。婆说:啊你真没事了?我给你开门。但院门外没有回应,却从院门底下塞进来一个南瓜。这南瓜扁扁的,大得像个小蒲团,上面一层灰气。婆觉得奇怪,把南瓜捡了抱着,开门看时,院子外却没了人影。
狗尿苔从上房出来,问:谁个?
婆说:听着是灶火,开了门却没了人,塞进来一个南瓜。
狗尿苔说:灶火?
婆说:是灶火。
狗尿苔说:噢。
婆说:他咋给咱塞个南瓜呢,咱怎么能吃人家的南瓜?
狗尿苔突然得意地说:吃吧吃吧,给咱的咱咋不吃,吃。
狗尿苔从婆怀里取了南瓜,在厨房的案板上一刀切开了,瓜子掏出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