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听出似有生机,心方一喜,忽听喝道:“话已说完,还不快走!”跟着,便觉背脊上软筋扭了一下,酸痛难忍,几乎叫出声来,料知点了奇怪穴道,大约还有三月寿命,只不知日后往寻是何用意,心乱如麻,只得谢别,背了陶贼走去。
姜飞等人走远,笑问:“师父为何轻饶了他?日后寻他作什?莫非这样恶人还想救他么?”席泗道:“小娃儿家晓得什么!我们耽搁虽然不久,秃驴必已喊人,我师徒一走了事,周家两小弟兄却不可被其看出,好在方才没有与贼对面,我已另托了人,只不同路便可无害。此地不宜再停,分路走罢。”随令周家两小弟兄带了所余酒食由树林后绕往前面,自带沈、姜二人径由龙亭后面土坡沿着林间曲折小径直奔城墙之下,令姜飞伏在肩上,单臂夹着沈鸿越城而过。姜飞方说:“师父,我和大哥的包裹银两还在祠堂里面呢。”席泗笑道:“还用你说,方才我见三贼跟在你们身后,便料事完不能回去。
恰巧遇见一位同伴,已托他前往代替,好在看祠堂的老头和周云瑞是弟兄,去的人又与相识,井还周济过他,不会不与,有这大一会想必也快到了。禹王台我还约得有朋友相待,行李便送到那里。时已不早,到后再说吧。”姜飞边走边问,“那代取行李的可是白天送银子的师叔吗?”席泗摇了摇头,笑说:“那是你八师叔,已起身往老河口去了,你年纪小,沈鸿武功还不如你。我目前身有要事,又不能常常带你们一起,我们这班人和阉党都是死对头,江湖上仇敌也多,你们武艺未练成时还是不要多说多问,免得走口多惹麻烦。墨蝴蝶漏网已颇讨厌,虽然他已知我来历,吃过两次苦头,又知你弟兄是我的门人,就是途中遇上也不敢随便侵犯,到底可虑。他如向有本领的贼党指点,你们走到路上就危险了。”
沈、姜二人见师父催走,不令多问,料有事故,便未再往下说。因那龙亭乃宋宫旧址,偏在城北,禹王台与繁塔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