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盼望师叔到来,将十八擒拿手学会,好早赶往老河口去寻二师伯拜师。哪知一晃半个多月,信息渺然,连问老张,均说不曾见到。二人每日午后才起,天明方睡,因恐被人看破,练武跳纵都在深夜人静之时,白天只练内功。好在年景荒乱,游人绝迹,为防万一,只一起身便将行李打好,藏向隐秘之处。这半个多月内只有两次人来,均未到顶。
这日忽来两个外方游客,时已下午,二人早就看出有人上来,假装附近居民来取鸟卵,故意一路说笑,赶往中间两层,然后东张西望,随同来人上到顶层,假装望远,暗中留意。见那两人年约三十多岁,像是孪生弟兄,中等身材,身边带有兵器,在塔上眺望了一阵便各走下,行时笑问姜飞:“家住哪里?雀卵取到多少?”姜飞想起先说取卵,并未照办,看出来人形迹有异,恐其生疑,笑说:“今日运气不好,没有什么好的,我们还想停一会,要到走时才取呢。”问话的一个耳际生有一粒手指大小的朱痣,又问:
“你二人是亲兄弟么?家里有大人没有?住在哪里?”姜飞知沈鸿口带乡音,不善应答,负气答道:“他是我表兄,刚由湖南来此投亲,是个读书人,我领他游玩古迹。你这位相公问得这样详尽作什?”来人微笑未答,转身下塔而去。姜飞想起心疑,令沈鸿守在上面,假装失物往寻,刚跟到下面一层,来人忽然回身,递过一物,笑道:“这是你丢的东西么?”当地背光看不真切,姜飞方想答以不是,觉着眼熟,接到手中,正是方才练武用的判官笔。当二人上来时,曾将它挂向腰间,外有夹衫遮没,共只一尺多长,外面并看不出,怎会立谈几句话的工夫,动静全无,会到了对方手内,不禁大惊。刚呆得一呆,那两人见他不曾发话,微笑转身下塔走去。
沈鸿由上赶下,问知前事,因不愿人知道塔上有人隐藏,见天已黄昏,来人走出塔门,连头也未回,便往西南方野地里走去,并未与人交谈,身法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