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因我中止寻师之念。方才三叔已有暗示,你自不曾留意,无暇详说。前面想离出口不远,路上千万不可再提,到时自知。任他多么险阻艰难,我决不嫁别人。照我所说,相机行事,包你如愿。万一途中遇见师父盘问,你就推在三叔身上,话越少越子余式听出内中还有文章,婚事并非容易,心中愁急,燕玉又不许再问,只得闷走。
到了洞口,先援纵上去,再解下带子把人系上。月光正从顶下照,比起来时容易分辨,贼党先前想用火攻,地上又堆满木柴树枝,将后半险径污泥填盖,反较好走。出口一段荆棘杂草又被人斫去,更易通行,一会走出。燕玉出洞以后,便由余式二次捧起,出口立照来路前行,耳听喊杀之声渐止。燕玉喜道:“杀声全是贼党所发,此时停住,必已大败。我怕遇见师父,还有一个讨厌的人。我又跑不动,式哥走快一点才好。”余式连忙加急前驰,刚转过来路崖脚,忽见远远一条人影正顺贼巢那面往兽阱石牢跑去。燕玉附耳低喝:“快快藏起,等上一会再走,不可出声。”同时,又瞥见贼巢起火,烈焰熊熊,正往上冒,道旁恰有一个小崖洞,偏在转角边上,外有矮树遮住,原是余式来时无心发现,忽然想起,地势十分隐僻,忙即绕树钻进。燕玉神情似颇惊慌,因恐余式间话,又回手将口按住。余式始终不知何故,因觉燕玉的手凉滑柔细,便回手握住,放在口边连亲不已。燕玉也由他去。只朝外面偷觑。
余式觉她神情紧张已极,忽听有人驰来,燕玉抱紧自己,势更慌张,正自惊疑,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已由身侧驰过,其行如飞,心方一动,忽听前面不远有人拦路问话,正是车卫声音,似将少年拦住,笑骂道:“这条路我有用处,此时谁也不许由此经过。
你寻那人并未走过,你当知我车三太爷要做就做,向不怕人,用不着说假话骗你。趁早回去,免遭没趣。”少年说了两句,不曾听清。车卫接口冷笑道:“祝燕玉实未打此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