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暗器,非报仇不可。幸而他打算先取了寄父的首级与我母亲看过,再杀我的母亲,所以我母亲一人住在山洞之中,未曾遭他毒手。光阴过了有好几个月,忽然产前身染重病。起初怕我父亲疑上加疑,想将孩子生出后再行乞怜,求他重收覆水,所以并不许我寄父前去看望。一切同门也都因师祖同我父亲说坏话,全无一人顾恤。只我寄父一人知我母亲冤苦,虽因我母亲再三说不准他前去相见,他怕父亲暗下毒手,择了附近偏僻之处暗中保护。每日一清早,便将应用的东西饮食给送到洞门外边,却不与母亲见面。母亲先还以为是同门好友背了师祖所为。后来实在病得人事不知,我寄父又送东西去,连送两日,见我母亲不出洞来取,怕出了什么变故,进洞一看,我母亲业已病倒床上,人事不知了。寄父知她夫妻决难重圆,救人要紧,索性不避嫌疑,昼夜辛勤服侍。他本从师祖学医,能识百草,知道药性,医治了一月,母亲居然在病中临产,生下我来。在半个月上,神志略清,起初看见我寄父还是又惊又怒。后来问起以前每日送东西食物同病中情形,未免感我寄父恩义,事已至此,只得从权。等到产后病愈,一见我是个男孩,胸前肉包红痣和我父亲身上一样,甚为欢喜。将养好后,二人商量了一阵,仍由寄父抱着我送母亲回去见父亲说明经过。才一见面,我父亲不由分说,便将弩箭、飞刀、金钱镖一手三暗器劈面打来,若非寄父早有防备,连我也遭了毒手。当时他见手中暗器俱被寄父接去,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便说:‘无论你们说上天,夺妻之仇与一镖之恨,也是非报不可。除非你二人将我打死。’要我们三年后再行相见。寄父、母亲无奈,只得又逃了回来。母亲一则恨我父亲太实薄情,二则知道寄父爱她甚深,又没有丝毫邪心,自己已是无家可归;后来又听得师祖就在当年坐化,我父亲拜在一位姓欧阳的道爷门下,炼就许多毒药暗器,拼命寻他二人报仇:一赌气,便再嫁给我寄父。他二人虽然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