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一行四人来到二楼,步崖的父亲先是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就响起了脚步声,片刻之后“吱呀”一声,一个穿了一套白色护工服的略显肥胖的男子打开了门,恭敬的说道:“刘总,老爷子刚刚睡过去了。”
“嗯。”
步崖的父亲冲其点了点头,这才叹了口气回头对左旸介绍道,“唉,你看吧,老爷子只有睡着的时候我们才能略微靠近一些,他醒着的时候任何人靠近都会变得特别狂躁,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咬人……这一个礼拜下来他就只清醒了那一小会,却什么都没跟我们说,只是坚持叫小锐把你找来,要求见你一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说到这里,步崖的父亲脸上再一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显然是希望左旸能够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为什么”。
“……”
左旸却并没有着急接他的茬,只是侧了侧身子透过打开的门向屋子里面看了一眼。
到底是有钱人家的房子,就算是这种表面上看起来很普通的农村住宅,里面的也是装修的别有洞天:贵气十足的壁纸、光滑平整的大理石地板、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吊灯、以及那些做工精良的纯木家具……除此之外,床边还摆着一整套的电子医疗设备,时刻监测着醉在花甲年的身体状况。
别的不说,光是这套电子医疗设备就已经要比医院的icu病房全乎了,而且据左旸所知,这种设备的价格随便一样拎出来的,就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承担的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左旸最关心的还是醉在花甲年现在的状况。
此时此刻,醉在花甲年正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他的面相与之前相比已是更加的不堪,尤其是福德宫的位置已经彻底塌陷了下去,并且隐隐显出一条随时可能断掉的黑线……这说明他的阳寿已经到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其实对于这个状况,左旸之前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