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靠点滴营养液活着的。
他其实不想自己这个样子见到任何人。
不想见到辛早早。
他今天进法庭的时候路过法院的仪容镜时,都被镜子里面的自己吓到了。
“你现在到底后不会后悔,后不后悔去救辛早早!”汪荃狠狠的说道,“你知道她今天从法庭上出来对记者说什么吗?说你罪有应得,说法律师是公平的的,说她不喜欢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他都知道,其实不用他母亲再来重复。
“辛早早这么对你,你到底还喜欢她什么?”汪荃狠狠的说道,越说越气,“你跑去救她,丢了半条性命去救她,她感谢你了吗?她让你坐牢,让你来坐牢!慕辞典,辛早早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不会感谢你为她做的一切,她恨不得我们去死!你现在看明白了吗?!”
“妈。”慕辞典说,“你回去吧。”
汪荃怔怔的看着慕辞典,那一刻很激动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伸手去打慕辞典的胸膛。
一下一下,很用力。
慕辞典隐忍着。
汪荃觉得自己的手心,触碰到的全部都是骨头。
慕辞典有胸肌的,很厚实的胸肌。
她打到后面打不下去了。
她疯狂大哭,“都这样了,辛早早都这样了,你还向着她,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妈,你到底为了一个女人,要把自己糟蹋到什么地步!”
慕辞典喉咙波动,一直在隐忍。
在很早之前,在他父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其实他母亲不这样。
他母亲也很贤良淑德,他母亲也很温柔,对他很好。
不是现在,不是现在这样,被仇恨蒙蔽了心智,被仇恨逼到了甚至变态的地步。
他说,“你好好照顾你自己,不要去挑战辛早早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