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年的时间打造出一条钢铁防线来,然后以这条稳固的防线为依托,逐步向北推进……”
云昭吃了一惊道:“你要放弃山海关以北?”
洪承畴摇摇头道:“那里纷乱如麻,统属不一,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将领之间各个心怀鬼胎,文官肚子里面有一千条听起来大义昭昭实则一无用处的策略。
满清人口稀少,即便是现在全族也不足五十万之众,让给他一些土地,他们就需要更多的兵马来守卫,只要他们的兵马分散驻扎,就有了各个击破的机会。
如果他们不分兵,那么,这片土地依旧是无主之物,让与不让都没有多少意义。
对我大明来说则不然,防线每向北推进一百里,消耗就增加三成,三百里之后再推进一百里,消耗就会增加一半。
击败满清非一朝一夕之事,我大明国土广袤,却比满清更加虚弱,辽饷占据我大明军费之七成,每年没有半点进展……唉!”
云昭听了洪承畴的话摇摇头道:“你出了这个主意,皇帝没有砍掉你的脑袋,已经算是圣明了。”
洪承畴大笑道:“都舍不得这数十年丢进辽东的银子啊!大家都扛着吧,直到扛不住的那天,再接纳我的策略,就会发现一切都晚了。
只是,这样做,便宜了你,你的战线后退的更加厉害!”
洪承畴说着话,就在云昭挂在墙上的地图用毛笔划了一道线,这道线跟云昭一年前划的那道线很接近。
这道线从蓝田城起始,一直勾勒到了长江边。
洪承畴划完这条线,就摇摇晃晃的走了,好像刚才喝的是酒不是茶,云昭很是理解他的心思,一个人想要醉一下的时候,喝什么都会酩酊大醉。
他避开了卢象升,在卢象升进玉山城的头一天离开了玉山城,没有回西安,而是从潼关出关,去了河南。
他来蓝田县只有一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