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被歹徒发现我的踪迹,从地上脚印判断,我距离他们应该不远了。四周已是白雪皑皑,即便是夜色已深,地上的脚印和四周的环境还是能够辨认清楚。我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刚买的矿泉水,扔在路上,我这样做的目的,一是减轻自身重量,二是学着栾冰然的做法,在路上留下线索。我往前又追赶了大约一公里的样子,已经能够听到前方传来说话的声音,我抬头望去,前方大约一百多米的河床上,有四个人影。而且,我清晰地听到栾冰然大声说话:“怎么还没到?我走不动了。”
另一个男人说:“你不用枉费心机嚷嚷,在这里,你就算把狼喊来,也不会有人理你。”
说到这里,几个人都停下脚步,其中一个男人问另一个男人:“徐二炮,该到地方了吧?”
徐二炮打开手电,照了照左手边的悬崖,说:“是这儿。”
说完,被叫作“徐二炮”的人领头往悬崖上一条小路走去。“徐二炮”?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噫……我忽然倒吸一口凉气,三天前在大街上遇到那伙碰瓷的,和事佬称呼躺在地上的人就叫“徐二炮”。如此说来,和事佬的同伙这两天一直在跟踪我们,我在火车北站遇见的军绿棉衣,昨天下午尾随我们攀登长城的那三个人……昨天晚上,他们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那两个美国人突然闯入。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真的躲不过。和事佬身背六条人命,这次进去必死无疑,这样一来,我们跟这伙人就是血海深仇。不过,电视上播放的法制栏目里讲述的案情,都说犯罪分子不讲道义,大难临头各自保命,没听说有为同伙复仇的。
我跟随着歹徒和栾冰然,沿着悬崖上一条之字形小路攀上去。在距离河床垂直距离大概有三十多米的悬崖上,有一个像鲇鱼嘴的洞口,前面的四个人小心翼翼地贴近石壁进入洞口,因为脚下的石阶不到半米宽,下面就是陡峭的悬崖,摔下去肯定一命呜呼。临踏上石阶之前,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