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迷龙从我们中拉走了豆饼,在那院子外边,正试图把一件复杂事用最简单的方式讲述清楚,“你靠在门上,我敲门,里边一开门,你就直挺挺地倒。倒下就啥都别说了,装死就成。”豆饼没口子答应:“这我会。”“猪都会!”对豆饼的能力迷龙还是有数的,“我再说一遍,最后一遍啊。”我们笑呵呵地看着。
很快迷龙又做回我们自己人了。因为我们发现迷龙并没找好他的房子,至少他没能力跟人钱货两讫。像禅达人爱喝的甘蔗汁一样,得现榨的。
郝兽医还在那儿犯纳闷,“他咋房子都没找好就先去买家具啦?”
“他从来搞不清鸡是蛋他娘还是他儿子的关系。”我说。
“啥意思?”
坦白讲,我也不知道啥意思。
“这就他干的事!——我看看去。”我起身去看,郝兽医深以为然地点着他的头。
迷龙还在人门外和豆饼夹缠不清——也许是豆饼和他夹缠不清。
豆饼问:“往哪儿倒?”
迷龙气得直挥手,“往里倒才好栽祸嘛!你要往我身上倒——”他让豆饼看他的拳头。——“认不认得这个东西?”“…会磕傻的。”“你很聪明吗?”“会更傻的。”迷龙让豆饼看两个拳头,“傻到连这个也不认了吗?”豆饼便沉吟。我在旁边看得没法不乐。我提醒迷龙:“迷龙啊,你赌咒发誓过要对他好的。”
“我跟我老婆都没赌过这种咒。”迷龙否认。
“豆饼爬回来那天你说地,你光着屁股说的。你说豆饼要死啦,你不想挤在旁边装着对他多好,可以后你要对他好。”
“这么肉麻的话我哪儿会说呀。”迷龙坚决不承认。
“肉麻都早被你肉麻死啦,你还有什么不要脸的事没干啊?”我说。
但是豆饼就在旁边小眼睛眨巴眨巴地,“迷龙哥,你真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