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冰。钻进铁闸,头顶上悬有无数冰锥,是上边的渗水形成的。山中常年不见天日,使得洞道格外阴冷,整座山好像都冻透了。
我心想:即使犬戎人耐得住苦寒,也不可能躲在这么寒冷的洞中好几百年,此处不见天日,冷得滴水成冰,怎么住得了人?
涅涅茨人背上楛木弓箭,他手持松枝,指向漆黑的洞道,让我们继续往深处走。
【5】
我们只好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在阴寒透骨的隧道中往前走。洞道的地面上结满了寒冰,稍不留神就会滑个跟头。到了坍塌之处,巨石堆积,阻塞了道路。
涅涅茨人找到洞壁上的一个气孔,勉强挤得进去。我们一个接一个挤进去,往深处挤了十来米,竟到得一条岩豁之中,忽宽忽窄,走势起伏。涅涅茨人将松枝火把举高,手指前边让我们看。
我看松枝照到的岩壁布满了寒冰,心中不免奇怪:什么东西?冻在寒冰之中不成?
臭鱼用狼牙棒在冰层上凿了几下,寒冰之下,只有戎人的大树岩画。
藤明月说:“戎人住在大树中长生不死,为何还要去到苦寒之地?”
我问藤明月:“戎人岩画中的大树,会在山里吗?”
藤明月摇了摇头:“再往前走,已是无边无际的荒原,不会有如此高大的树木。”
我对涅涅茨人说:“你小子跟我们比画了半天,不还是说山洞中的岩画。”
涅涅茨人不明所以,用手指向岩壁,一脸夸张的神色。
臭鱼对我说:“你跟他说那个没用,我这耳朵都快冻掉了,不行咱先撤。”
可是涅涅茨人拽上我,用松枝往前边指了指,让我们接着往里边走。
我问他:“那边还有岩画?”
涅涅茨人摆手说没有,又打手势比画,是带我们去他找到西周玉刀的地方,不过那里很危险,上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