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一个女子,就算文章写得不错,就算他是蔡邕的女儿,又能好到哪儿去。他坐回车上,闭目养神。袁权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命人加快补充冰块。过了一会儿,袁夫人走了过来,拉开车门,将文章塞给杨彪。
“夫君,你看看这篇文章,简直是千古奇文。”
“还千古奇文……”杨彪话说到了一半,见袁夫人脸色转寒,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巴,接过文章,顺手关上了车门。他可不想在大众广庭之下和袁夫人争吵,让小辈们笑话。
袁权有些担心。“姑母,那文章可只有一份,要是被姑父撕了。”
“他敢?!”袁夫人自信满满地笑了一声,又觉得袁权说的大有可能,立刻拉开车门,喝道:“你要是敢撕了,看我……”
车门大开,杨彪满面通红,一手抓着文章的一端,正准备用力扯,被袁夫人生生打断,身体僵住,只有胡须瑟瑟发抖。袁夫人一见,柳眉顿时竖了起来,伸手打了杨彪一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从他手中接过文稿。杨彪的嘴角抽搐着,握紧了文稿不肯松手,袁夫人怕扯坏,伸出长长的指甲,作势要掐,杨彪无奈,只能松开手。袁夫人接过皱巴巴的文稿,小心翼翼地展平,又愤愤的瞪了杨彪一眼。杨彪挤出一丝笑容,关上车门,坐定想了想,又拉开车门,探头看了一眼。
“又怎么了?”
“我下去透透气。”杨彪说道,不等袁夫人答应便下了车,快步走到远处,背着手,临济观水,左顾右盼,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袁权不解其意,袁夫人却心知肚明,忍笑道:“他被气着了,正骂人呢。”
“当真?”
“嗯,蔡伯喈与他亦师亦友,蔡琰是他晚辈,他当然不能口出恶言。可是这篇文章离经叛道,与他平生所奉大相径庭,不仅强调要调和文武,重提百家争鸣,更将女子与男子并列,他岂能不气。”袁夫人有些担心起来。“阿权,不会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