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动作的。学生即送印刷工价到府,俟匠役工完,只赙(贝青)十部,便叨惠多多。”盛希侨道:“祖上留贻,只应自为办理,工成即送二十部到署,请宪公祖评阅。”观察道:肾有此理。若刷印现成,理可领取捧读,若因学生怂恿,定当帮助一二,以勷盛举。”
说完又奉了一遍茶,盛氏兄弟告辞起身。观察站起道:“乡试伊迩,俟榜发高迁后,学生走贺,与新朱卷一时拜读何如?”二人又谢别辞送,观察送至大堂东角门外,一揖而回。
盛氏兄弟一同出仪门,至东辕门上轿。夏鼎近前问道:“说什么哩?”盛希侨道:“大人要书哩。”夏鼎道:“大人要输,你该赢哩。”盛希侨道:“贱嘴。”二人上轿,依旧路回家。
到了厅上,说起印书之事。盛希瑗道:“这印板在楼上锁有几年了。”盛希侨道:“我自幼时锁至如今。”希瑗道:“怪道,我看那锁,连锁的窟窿都锈成一块。如今这钥匙哩?”盛希侨道:“也不知在那里,大约是没有了。”希瑗道:“怎的开法哩?”盛希侨道:“叫一个小炉匠生发开他;十分工不得,把门鼻子起了,有什么难呢。”盛希瑗道:“哥也太把爷爷的著作不在意了。”盛希侨道:“我便罢了。你不是读书也中过副榜么?我不肯动着,还是我的好处哩,我毕竟是能守的,后辈自有能刷印的人。像那张绳祖,听说他把他老人家的印板,都叫那些赌博的、土娼们,齐破的烧火筛了酒。又如管贻安家朱卷板,叫家人偷把字儿刮了,做成泥屐板儿。我虽不肖,这一楼印板,一块也不少,还算好子孙哩。”盛希瑗道:“如今要印多少部?”盛希侨道:“得三十部。”盛希瑗道:“多少板数?”盛希侨道:“我影影记得,楼上棚干,塞的满满的;楼底棚湿,是支凳放着,比上棚少一半儿,总之纸得几百刀,上千刀也不定。开开楼把板移在大厅上,叫位匠人估量。”盛希瑗道:“等道大人送银子来,好打算买纸。”盛希侨道:“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