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则其人君子,其念至诚。有如当前则甜言蜜语,若亲若昵,背地则如弃如遗,不瞅不睬,此虚浮两截之人,更所深鄙。故欲悄悄冥冥潜潜等等,以试双郎。况他如此类者甚多,故不得不过于珍重,实非不近人情而推聋作哑。”
彩云道:“我祇认小姐遇此才人,全不动念,故叫我着急。谁知小姐有此一片深心,蓄而不露。今蒙小姐心腹相待,委曲说明,我为小姐的一片私心方纔放下。但祇是还有一说……”小姐道:“更有何说?”彩云道:“我想小姐藏于内室,双公子下榻于外厢,多时取巧,方得一面?又不朝夕接谈,小姐就要试他,却也体察不能如意。莫若待彩云帮着小姐,在其中探取,则真真假假,其情立见矣。”小姐听了大喜道:“如此更妙。”二人说得投机,你也倾心,我也吐胆,彼此不胜快活。
正是:
定是有羞红两颊,断非无恨蹙双眉。
万般遮盖千般掩,不说旁人那得知。
却说彩云担当了要帮小姐历试双公子有情无情,便时常走到夫人房里来,打听双公子的行事。一日,打听得双公子已差野鹤回家报知双夫人,说他在此结义为子,还要多住些时,未必便还。随即悄悄通知小姐道:“双公子既差人回去,则自不思量回去可知矣。我想他一个富贵公子,不思量回去,而情愿留此独居,以甘寂寞,意必有所图也。若细细揣度他之所图,非图小姐而又谁图哉?既图小姐,而小姐又似有意,又似无意,又不吞,又不吐,有何可图?既欲图之,岂一朝一夕之事,图之若无坚忍之心,则其倦可立而待。我看双公子去者去,留者留,似乎有死守蓝桥之意。此亦其情耐久之一征,小姐不可不知。”小姐道:“你想的论的未尝不是。但留此是今日之情,未必便定情终留于异日。我所以要姑待而试之。”
二人正说不了,忽见若霞走来,笑嘻嘻对小姐说道:“双公子可惜这等样一个标致人儿,原来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