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好。但御一女,便要随嫁跟来,倘若百宿百来,有何底止?必须戒严方好。若不出迎,相公体面何存?若仍优待,官人仍又放肆。”想想道:“也罢,只许收此一人,日后不容。”心中打算已定,珍娘道:“众妹妹随我来,迎你们这般酸种勾人魔君的新人进来。”玉娘等闻言,都一哄而出。悦生心中一想,自家倒转意思过不去,又想当初不该拜求技术,如今被他吃累,弄了一阵花精在此,坐着自思自论不表。
再言珍娘等步出内室,早至外堂站立,悦生潜立屏后。只见戴一枝下轿,赛月掇着皮箱随后而进。一枝举目一观,吃了一惊自想:“这一起堂客,个个标纱如一片彩云,数株玉树。”当行至庭檐,步进堂上,见珍娘居中,左右瑶玉娘若兰等一班妹妹,见貌辨色心中凛然暗道:“珍郎,奴为你风流种相依到此,看他个个小心,先行门户中礼,看他怎么待我?”一枝向前道:“列位娘娘见礼。”朝上下跪,珍娘见他小心,忙忙扶住道:“妹妹,不必如此,只行常礼罢。”一枝遂立身道:“从命了。”向珍娘行礼过,随向左首与众美裣衽,又向右首与众美裣衽。悦生密于屏后窥看珍娘作为侍人。一枝行礼毕,珍娘将一枝导入绣帏一同坐下,茶毕。珍娘道:“请官人相见。”悦生闻言祇得疲了面皮进室。作揖道:“昨日取扰芳卿,今蒙玉临。”一枝道:“特来谒众位娘娘,求勿见哂。”珍娘唤封禄向库房取银三两,办会亲筵席,封禄理会而去。悦生出帏,踱至院前,见壁上有字纸一篇,近前一念道:“干天坤地,日陽月陰”等语。又看各妹名下,派定任事。暗想:“吾妻治家有法,闺教森严。”忽见瑶娘走来道:“众已列下,请新郎赴席。”悦生进入绣帏道:“列位贤卿,卑人今日大悦,得此群芳,罗列满座。”遂一齐坐下,开怀畅饮。饮过数巡,悦生道:“今日欢聚一堂,愿祈百年相守,以足生平。但有酒,必有令,有令又不如有诗,众位娘子,我卑人先唱一首四言律,合席